勋兴主,all兴有,cp见tag
武侠江湖au,人设瞎编向(
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。
这句诗原本讲的是前朝的诗人依着凭栏哀国事的心思,可如今在这太平盛世下,在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里讲的却是江湖里最为神秘的几位人。
那匾额上就这么龙飞凤舞地写着“小楼”,似乎从来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,也从来没有人能闯进去。
传说,那里面住着凶神恶煞的杀手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算子,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江湖客,最妖艳美丽的女人,机关术的传人,还有他们的弟子——一位神医。
怎么妖魔鬼怪教出来的竟然不是任意妄为的小妖怪,而是个普度众生的医生?
这我怎么知道——
反正当年小楼宣布下一任楼主的时候,全江湖人心惶惶,结果隔天那楼主下了个命令。
——把传递命令的信鸽都带上嘴套。
话说这个谜一般的命令,如今还在琅琊榜未解之谜的榜单之上呢……
小楼靠什么生活呢?
——江湖喝酒吃肉当然也是要钱的好伐啦。
和解答问题的琅琊榜不一样,小楼干的是实事,一年颁布三块令牌,得令牌者可以要求小楼帮忙完成一件事情,无论是杀人放火、还是救人、求姻缘,小楼都保证做到。
不过,小楼也有一个原则,不涉朝政。
据说是因为,前一任楼主也就是那位神算子曾是朝中大员,却被先帝追杀,于是从庙堂之高转身遁入江湖,“江湖之远”这几个字便刻在小楼高高的厅堂之上。
今年刚过完新年,两块令牌都已经递到了小楼中,几位哥哥便出去了,原本没啥事的哥哥也被拉走美曰其名让新人楼主历练历练。
这下好了,原本小楼走的就是神秘路线,没什么事端,前几日里正道讨伐魔教的事情他们在房梁上看了半天热闹从“怎么老穿白色衣服”到“妹子男扮女装怎么没有男生女扮男装”再到“魔教教主真好看”……
——这么一想,百无聊赖的张艺兴倒是想起来了,那长了一双杏眼的魔教少主,前两天还送了一副棋盘来。
从房梁上一跃而下,张艺兴把手里的扇子往身后一抛,“白白,你从库房里拿拿个棋盘来。”
边伯贤扭着身子去接扇子,一脸无语,“艺兴哥,哪个棋盘啊?”
“魔教送的那个。”
——默默地把那句“特别好看的魔教少主在小楼外面站了半天,然后故意留在柳树下的那个”吞了回去。
“还在门口柳树下面呢。”伯贤努努嘴。
张艺兴转转眼睛,想来也是,魔教这么大张旗鼓地来送礼物,师父肯定不收——倒是可惜了那一大块琉璃……
突然一笑,轻声说:“你晚上趁着没人去门口,拿仓库里旧的去换一副棋盘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开了,伯贤和艺兴一起长大没什么隔阂,亲亲热热地凑过去拉着艺兴的胳膊直笑。
正商量着下午去哪里玩,艺兴说要去看清歌台的九娘,伯贤说想吃杏仁酥,一言不合便拆起招来,一个小厮跑进来的时候伯贤正抓住了艺兴的手往他脖子里吹气。
那小厮不是身边人,没见过侍卫和楼主还能这么样子的,被楼主红了的耳朵和一双眼睛支吾得根本没讲出话来,伯贤一瞪才想起摆手敬礼。
“楼主,外面有人闯楼。”
张艺兴摆摆手,先是瞪了一眼伯贤才努力摆架子:“无妨,闯的人这么多,也没见成功过。”
“楼主,”小厮接着道,“那人拿着令牌,而且看衣服似乎是……魔教中人。”
“诶……竟然是魔教的人先来了。”张艺兴无奈地笑起来,酒窝若隐若现。
小楼里到处是机关奇巧,和着五行八卦的阵法,故有来无回。也难为这人还懂一些,找了个安全的亭子才放心晕过去。
把人搬到客房,张艺兴一瞧,噗嗤笑出声。
——合着,魔教是看脸入教的。
床上的人有着好看的眉眼,就是紧闭着也看着出清秀俊朗的模样,没什么伤口只是脱力晕过去了,手里却还攥着小楼的令牌。
他又去看他手掌内侧,果然有一道魔教鬼画符般的刺青。
——不是前段时间,魔教和正道噼里啪啦地打起来了嘛,那时候张艺兴还和哥哥们看过热闹,就在魔教力挫正道的锐气,大获全胜准备班师回朝的路上,被人下毒了。
不是火寒毒,谢谢。
——那位侠士是位热血青年,一看中了奇毒,笑道除非你找小楼的人不然救不活。
感谢这位侠士的免费宣传。
总之外面已经翻了天,也就张艺兴心大,想着没令牌就没自己的事情,结果魔教还真就抢到了最后一块令牌。
正道的人闻言都在提刀而来的路上,若是他们先手干掉魔教的人,就可以拿着令牌要求小楼不救人;若是落了后手,那也得找机会把张艺兴绑走。
于是这场刀光剑影的关键竟然变成了——是谁先拿着令牌踏入小楼了。
张艺兴突然就很想把令牌拿了,然后把人丢出去。
他看了看床上人的脸。
——还是等他醒了讲清楚,再看看要不要扔出去吧……
吴世勋醒过来的时候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传闻中的小楼楼主坐在床边,神色不可谓不复杂,眼神却不可谓不深情地望着他。
一身白衣,长相清秀,却结结实实地吓了他一跳。
美人一睁眼不光卸去了闭眼时候的无辜可怜,一双眸如寒星,平添锐利和杀气,斜倚床栏如同还未出鞘的剑。
张艺兴的心已经是拔凉拔凉的了。
他的要求,显而易见。
和他回魔教,救少主。
见令牌则不抗令,这是小楼的规矩。
既然要去,张艺兴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,让伯贤带人驾着马车半夜离开金陵城,北上去找师父,而自己和吴世勋准备两骑轻行即刻出城。
这速度得让吴世勋基本上就是一愣一愣地跟着出了城,等两人都到荒郊的小破庙里歇下了,还没反应过来。
篝火冉冉,橘红的光印着对方的睡颜显得格外柔和。
吴世勋没有机会去那些话本里走过人来人往的街道,人们说在橘色的灯下女子们总是美的,她们或者站在高处清歌一曲,月如霜洒下来落在她们的裙角,与灯光格格不入得显得落寞;或者在水光潋滟的画舫上妙手奏一首《春江花月夜》,她们白皙如玉的手指会展露无遗,脖颈处白得发光……
可对方哪里是什么温柔贤良的女子。
他十指如珏,却也能十步杀一人。
他眉眼如画,却牵绊着整场棋局。
那人一动,是窗外有什么东西落下的声音惊到了他。
悉悉索索的声音里,吴世勋连忙闭上眼睛,他似乎起身了走出门外。
信鸽很听话的站在张艺兴的手臂上,就算带着嘴套也架不住艺兴满脑子的尖尖嘴,一手伸得好远去拿它嘴上的信纸。
以后,我肯定得发明一个更方便的东西传消息——
手起刀落,划过风直直下落的声音,张艺兴从小听到大,一侧头,抬手放开了鸽子,后退两步站住了。
他知道吴世勋不相信他。
——毕竟作为反派,总是要深思熟虑一下的。
果然,吴世勋神情阴翳:“你在干什么?”
抬手要给他看师父的信,大抵吴世勋以为他要放暗器,眼神一闪,抽刀逼近。
艺兴委屈啊(
世界上第一次有他要去救,别人还瞎操心觉得他不会救的人——心里想着,脚下规规矩矩地按着口诀踏出了一套身法。
一开始,吴世勋想擒住他,张艺兴以为要被打,两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打起来了。
吴世勋走的当然是魔教诡谲难测的路数,张艺兴一把扇子充当剑走的灵巧轻盈,配合着一身轻功,两人旗鼓相当,一时之间倒是把开始的问题忘在脑后,一心想要比出个高地来。
张艺兴展开扇子,一招“暮霭沉沉”便探向他的脖颈处,这招名字好听但原本是刀法中的一招,实际上迎合的是那句词的后半截——楚天阔,大刀阔斧地直击要害处。
吴世勋来不及变招,脚下一滑,就算打伤左半肩也一掌推在张艺兴的腰侧。
双方都卸了力,点到为止。
张艺兴却蹲在地上不出声了,吴世勋原本以为他还在生气,借着月光才看见他满头冷汗,连忙心虚地跟着蹲下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——我腰上受过伤——”张艺兴也不避嫌地靠着他。
顿时,吴世勋有些着急,也没管两人蹲着的姿势,伸手去探他的腰侧,等人靠在他的耳朵边,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活生生的气息,才觉得哪里不对啊。
那人有一双好看的手,正摸着他的耳朵,似乎是笑了一声,就着这个姿势毫不在意地干脆靠在他怀里了,说你看。
那信纸上,满满当当就一个字。
——救。
摸鱼……我一直很想写江湖武侠梗,结果憋了半天就几千字……苦兮兮地躺平,故事差不多想完了,发出来看看效果w
明天先把点梗写了!】